青玉青雨

碎片记录

漫漫十年的妩媚航班

学姐在走之前送我一本 《妩媚航班》
其实不看郭敬明很久以后,我就不太喜欢这类似是而非的修辞了,所以一开始看到zui世的标志有点抗拒。
但是不由得感慨,还是要感谢最世把《西决》《南音》《东霓》送到我们面前。

这本妩媚航班是笛安的十年文学集,我一直以为她很年轻。但是在看完西决之后知道她是巴黎留学的就很惊讶,因为我想很多最世旗下的打着青春作家的名号的作者们都是在加入最世以后才去的其他国家。

看到她这本文集的第一篇短篇《姐姐的丛林》,就在想,一个作家的成长,必然伴随着深刻的阵痛。从时间来推测,大概是在她去法国以前发生过一些事情,再加上独自在法国生活学习,才炼就了《姐姐的丛林》。

而看到后面的几篇,尤其是《怀念小龙女》,就在想,到底是以怎样的思考去写这样的文字,又以怎样的视角来道尽不一样的人生。我觉得她的文笔之下有种锋利的冷酷。

在她母亲为她写的序里说,“还在初中时,她就读了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起初,我不相信这本如此难读的书能够吸引她,可是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方式走进这个又繁复又茂盛的小说世界的,我只知道,她痴迷地爱它。更准确地说,她痴迷地爱着那个动人的、不幸的女生。” 她母亲还说在她独身去法国以前她并不觉得她写的东西与一般的作品有什么不同,而平时笛安给母亲写的信都是温暖而带点浪漫的诗化的。 矛盾的讲述着平淡的生活背后的残酷,又回归到生活的平淡,仿佛连那些快乐的瞬间都是奢侈。

她母亲在《妩媚航班》的序最后写,“我们聊天,说起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她非常感慨,说“真奇异呀,美,最初诱惑人,征服人,最后又奴役人,摧毁人,就像爱情。”或者,孩子,也可以说,就像写作。”

而在她这一本文集中,她对自己的写作也有进行剖析,《请你保佑我》大概就算是对自己的剖析。“鉴定真实的世界和文学的幻象之间那道让人抓狂的、微弱的分界线。当我在这种无望的鉴别之间心力交瘁的时候,我不由得暗暗地叹气,觉得人生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她写到,原来奇迹并不仅仅美的愉悦的,更有丑陋的难看的。

她在《请你保佑我》一文里将奇迹与文字的比喻、夸张放在一起,暗暗的将生活与文字相混杂又相分离。 在第九节,她写道她无意中吃下上帝赋予的吃了会成为艺术家的苹果,吃完以后上帝说,太晚了你已经咽下去了。在对话里又再对奇迹进行了讨论,这不仅仅是一番讨论,更是她对自己所认知的文学与现实的矛盾的一个拷问。上帝最后又问她,那个苹果会不会太酸了。
或许,在小时候,美的文字对于她而言是奇迹。可当她想要成为奇迹本身,或者想要创造奇迹的时候…却发现,奇迹仅仅是生活而已,而奇迹,这就是生活,并不仅仅是美的,还有丑的。在发现这一事实的时候,内心的矛盾冲突与挣扎…看透了写作的本质,是痛的。

写作,仿佛是一种带着隐痛的天赋。
正如林奕含写道,“我已经知道,联想、象征、隐喻,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又正如林奕含说,“当你阅读时感受到的痛苦,那都是真实的。当你阅读时感受到的美,也都是真实的。但那些所谓的真实的痛苦,它全部都是由文字和修辞所建构而来的。”
但我想,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我们可以在这本书看到,从2003年,到2012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笛安的文字脱去浮华,努力的用文字,展现生活本身。
这本书有很多近乎直白的再现了她自己的心路,还有许多篇一一展现她心路的短篇,如暗喻自己受父母影响却又始终被父母珍爱的《威廉姆斯之墓》,如表达生死观的《西出阳关》——“死不是什么大事,西出阳关而已,我不需要故人。”……但是我已经概括不过来了,因此,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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